Saturday, October 28, 2006

晚·安

















你想喝酒
我陪你宿醉
你拿着酒杯
杯里杯外
玻璃的堡垒
你死死固守
然后微醺
卸下防卫

一地真言

一脸眼泪
我比平时清醒

仔细看你像陌生

却比何时

都要熟悉

你说对不起

是谁挑剔

一些伤心的往事

你看到一群寂寞

在跳舞

大家舞姿潇洒

其实一直蹑蹑踩彼此的脚踝

华丽的语言

夸张的姿态

暧昧的对白

眉目流转间粉饰

寂寞和尴尬
为彼此披戴

我扶你回家

抱你上床

在你额上轻轻一吻

说了千百次的情话

你听到了吗

你用温柔的鼾声

回答

就好

















假日。
早起,做家务,凉衣、抹地、洗猫。开了猫罐头,让teeny和simba吃自由餐。它们乐到~~你看过猫笑的样子吗?
晚上约Silver、Mikael、D来家里吃火锅。两个小妹包云吞,什么pattern都出尽,吃一口,嗯,卖相不佳,味道不错:-〉
喝了点酒,我和D进了房间......画画(嘿,不要想歪)。我素描一张斑马图,她临摹一只海龟。1小时,验收成果。除了斑马黑白配条纹看得我头晕目眩之外,其实还挺满意。D的海龟,也不错,我给7分。
我们在房间聊着,她谈到和另一半的感情问题。5面手机简讯,让她很烦恼。眼眶有点红。
凌晨1点,送她回家。在她楼下,我车子里,我们膝足长谈到近3点,照惯例。她说了很多,哭了很多。不同年代的人,同一年龄的我们,总离不开雷同的烦恼。那么多想说的话,却找不到聆听者。想想,很sad。难怪卡拉OK到今天仍大行其道。凌晨时分,是最真实也最残酷的时段。寂寞可以那么喧嚣。
讲着讲着,她突然好奇地问,我们两个前世是什么关系?
我淡笑,说可能是亲人。除了缘分这个cliche的字眼,我实在想不出别的。
要离开,发现车子怎么都开不动。没有电池。不会吧。
两个人深夜里推车(上斜坡!)的画面,其实蛮drama的。我开她玩笑,我是她贵人,她却是我的扫把星,哈哈。
身无分文,没带手机。她提议,不如到她家过夜。可以继续再聊。虽然她的信任让我那一刻有些感动,但想到V在楼下等着我回家,最后没答应。
搭德士回家,看到V站在那里等,心里很踏实。
这样也好。这样就好。

Saturday, October 21, 2006

简单


就,那天心情不是很好。
和V一个朋友碰面,话不投机,更郁闷。
Silver打来,约去唱K。她跟mikael,我和V,还有D。5个人在Cineleisure KBox唱通宵,嘶喊到清晨5点散人,跑去吃宵夜/早餐,名副其实“狮城晚九朝五”。哈。
感觉就,蛮好的。唱到最后,大家都累了,D声音独有的慵懒特质,这时才发挥出来。真好听。和她合唱几首,嗯,配搭无间。
入行10年,阅人无数,说谁谁谁会是明星,谁谁谁肯定暴红,我从来不信。只有3次。第一次访燕姿,也在Cineleisure。她刚到台湾发展,很稚嫩还没红。新加坡记者会,伟菘介绍她出场,她腼腆地自弹自唱《天黑黑》,媒体都在台下叽叽喳喳。反正小脚,大家也都没怎理她,最多不外本地另一个乐坛试金石。
我听得入神。和她足足聊了1个多小时。告诉她,她一定会红。
另外两个,是张惠妹和周杰伦。
D是第4个。
送她回家路上,谈到未来,她说跟MC年底约满,早有不少经纪人公司在瞄她。V随口建议,不如我来当她经理人咯?
我当场拒绝。NO。
以朋友身份,我可以给予比较直接坦白的意见,有利益利害上的纠葛,则不敢包了。
告诉她,我更珍惜我们关系的单纯状态。
她意识到我的坚决,低头笑说:我知道我脾气不好,凡事又依赖人,一定会给你添很多麻烦......
朋友,外面世界麻烦事还多着呢。作为朋友,可以做的,就是看着点,提醒点。最后的路,你自己得选择怎样走。不要仰赖任何人来左右或替你决定命运。这样,才能完全体验过程当中的失败,或享受最后获得的成果。
不知是我敏感还是多疑,只觉得自己太决断的反应,可能hurt了她一下下。
坦白说,我根本不应该跟任何一个艺人做朋友。因直接的利害关系,这完全抵触媒体专业守则。
只是对她,我选择友情而非工作。
不过,还是不时提醒:绝对不要对媒体过于信任,就算对我。
每次她都一脸矛盾委屈,哈:-〉
是善良的人吧。往后会变成怎样不知道,至少这时候,我还看到单纯和可爱。
嗯,经理人那回事,念头不是没闪过。最后......还是NO。
我是复杂的人,所以希望生活越简单,越好。


3

日前报章头条:穷散工跳入地铁,断成3截。老婆没有钱搭车去领尸。
他4个月没工作,老婆小儿麻痹症,做工厂女工,每月500元薄酬。两个儿子晚餐都快熟面解决,一叠千多元账单对他虎视眈眈。申请援助,夫妇俩1400元薪金未到穷的“顶限”,评估不过关,援助申请被拒绝。一堆繁复的调查手续,磨人时间外加尊严。
失业没工开啊。账单不讲人情啊。每天要吃饭啊。走投无路,还得仰赖一堆阴冷的数字。
那天,他下了决定。掏出最后的9元,叫孩子买3包鸡饭。一整个月最丰盛的一餐。最后一句是保重。
被风凉着的人或许会问,既然他有死亡的勇气,为何没有生存下去的力量?
哈。
知道吗,媒体大篇幅的报道后,大家突然“意识到”新加坡原来还有穷人,纷纷倾倒善心援助。家人第一天帛金就收到40万。
一家人从来没见过白花花这么大一笔钱。他没福分享用,老婆孩子3个人往后的生活却有了着落和保障。当然,他可以继续下去,但最多拿点虾米援助金,永远跳不出“穷”这个死胡同。
太多这类边缘人,在这个粉饰太平的繁荣都市内浮沉。吃不饱饿不死。典当尊严赖以活命。
作为一家之主,一个爸爸,一个女人的男人,这是他能够为他们尽的最后一点责任。 或许,他就为着这个目的。或许,他不是故意。或许,他看到一个穷人戏剧性死亡,在这个城市的实质意义。
His life is more worthy in death than in living。死亡的价值比活着来得“矜贵”,现实真相在这个岛国,经常以扭曲和讽刺的姿态呈现。
3截身体,无法瞑目的眼睛,无声的抗议。 永远的沉默,原来最大声。 也最有“价值”。
V问我,如果我是他,在这样的处境,会不会选择死这条路?
我想了想:不会。我舍不得,也没胆。苟且偷生,只要能和亲爱的人一起,再苦都愿意。
虽然我无法苟同他惨烈的自杀行为,但却能深切体谅和理解。
那天,我情绪好低落。因为愤怒,因为惭愧,因为许多复杂的东西。
午餐时间,打包了一大堆食物,独自跑到蓄水池边,大块朵颐,狠狠吃它一个撑死不赔命的午餐。
然后流泪。 第二天早上10点到晚上11点,疯狂购物,花了几百元不眨眼。
后来发现,原来我已经过了那种“你看他们多可怜我不能太奢侈”的阶段。
只是,作为媒体人,我开始希望用这支笔,让更多辛苦过日子的人也能这样,大快朵颐一大餐,疯狂购物一整天。
也可以像我一样,享受好一点的生活。

... ...


草被风吹得很乱,头发很乱,风更乱,遮住眼睛。
看不清,我在哪里?要去哪里?
还是我一直知道,脚却扎根,
简称懦弱
的土地。

Thursday, October 12, 2006

TIME

"When you give someone your time, you are giving them a portion of your life that you’ll never get back. Your time is your life. That is why the greatest gift you can give to someone is your time. Relationships take time and effort, and the best way to spell love isT-I-M-E because the essence of love is not what we think or do or provide for others, but how much we give of ourselves"

happened to see this in sumone's blog. kinda agree:->

Wednesday, October 11, 2006

睡long shot


家里。凌晨3点。这是之前那张画的远+真实镜头。LY说喜欢这张,我也是。感觉很宁静。好像可以听到V轻微的呼吸。Shhhh....小声讲就好,免得打扰。


V陪我看中医。等两个小时。
坐在医馆门口,对面是庙,香火鼎旺。
一个早上,她读完半本书,我画完一幅画。
两个人在各自世界里,那么靠近。


那天,睡不着。
看V,画她做梦的姿势......